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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1章 十分鐘下線的路人刺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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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41章 十分鐘下線的路人刺客

白堞感到嘴巴被柔軟的布料擦拭,他悠悠地醒了過來,恰好看到他就看到厲宴嶼把帕子收了起來。

他摸了摸自己的嘴角,觸感是幹燥的,像是那種剛剛被擦拭過的,帶有一點點小濕潤的幹燥。

他看了一眼厲宴嶼,又看了看被他放在胸前的手帕。

小聲說:“臟了可以扔掉的。”像在自言自語,不知道對方聽見沒有。

他有些意外地盯著厲宴嶼,沒想到厲宴嶼會做這些,同時又覺得自己像沒過乳牙期說話都流口水的孩童,有點不好意思的紅了紅臉。

小臉緩緩變得粉白,霎時好看的緊。

他用手背貼了貼臉,溫度一會兒才下了下去。

厲宴嶼則是一副淡然的樣子,仿佛這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,但他的眼神深處,卻是隱藏晦澀。

“叩叩...”敲門聲打破了室內的氛圍,門被輕輕推開,幾個個穿著宮廷仆役服飾的人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。

其中一個低著頭,恭敬地說道:“奴婢接到皇上的命令,專門來接貴妃回去。”

厲宴嶼的頭部微微轉動,視線睥睨了一下那個奴婢,心裏不禁略微不屑,喉間悶哼了一聲。

他的皇兄依舊不信任他啊,居然專門派人過來。

畢竟宮中,猜忌是帝王永恒主題。

他神色淡淡的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,沒有絲毫的驚訝。

顯然,對於厲璨月的這份不信任,他早已有所準備。

至於為何皇兄沒有親自前來,而是派遣了他人代勞?

呵。

自然是這時候,皇兄他還……分身乏術,忙碌於朝政之間,無法抽身。

厲宴嶼的目光深邃如同無底的古井,面上沒有泛起一絲一毫的波瀾,他的情緒被完美地隱藏在那張平靜的面具之下。

他的唇角輕輕勾起,露出一抹淡然至極的微笑,“當然可以。”

今日已經“療傷”結束了。

他答應了皇上的條件自然要遵循。

他起身,準備送白堞一程。

他陪著白堞走過了一段不算長的路程。在經過那條冗長的走廊時,厲宴嶼的腳步悄然停駐。

目光緊緊跟隨白堞漸行漸遠的背影,直到白堞的身影在走廊的盡頭。

白堞好像還能感覺到背後如影隨形的炙熱視線。

在走過走廊盡頭一個拐角的那一刻,也不知怎麽想的,忍不住扭頭回看。

只是一眼,下一瞬,瞳孔瞬間緊縮。

那塊被他提議扔掉的擦過口水的藏帕子,此刻卻被厲宴嶼緊緊地捧在手中。

他高挺的鼻子深陷其中,用力呼吸又似乎吮吸著,那副神情,仿佛陷入了某種魔怔的癡迷狂熱。

厲宴嶼似乎對視線若有所覺,他察覺到了什麽,突然扭頭,目光掃向白堞的方向,但是看到匆匆走過的一閃而過的一小片衣角。

白堞幾乎是一瞬間的迅速轉頭,他步履匆匆,面容僵硬,只有輕顫的手揭示他內心並沒有像表面那般平靜。

好怪啊。

他為什麽要對一條手帕做那樣的事情。

難道那條手帕是他阿貝貝嗎。

不,這樣的解釋還是太過來牽強。

他的視線看向窗外,一眨不眨。

厲宴嶼看著白堞的回避,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容易察覺的受傷,問道:“為什麽你總是不看我?”說著,他輕輕摸了摸自己的臉頰,“難道我很醜陋嗎?”

白堞一楞,忍不住迅速瞟了他一眼,心中暗自腹誹,他當然有正常的審美觀。

厲宴嶼的面容,是那種符合主流審美的俊美,五官端正,線條分明,一點都不醜陋,甚至可以說是非常帥氣。

那雙眼睛盯著他,他很難說謊,僵硬的回覆“不是的。”

厲宴嶼的面色似乎緩和了一些,他的手輕輕伸出,試圖去握住白堞的手。

但白堞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,迅速地躲開了。

厲宴嶼的動作一滯,臉上的沮喪如同潮水般湧出,那種失落和無奈,在他的眉宇間、眼神中,毫無保留。

然而,那份沮喪在一瞬間被陰沈所取代,他的大手突然一伸,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,將白堞拉入了自己的懷抱。

白堞只覺得眼前一花身體一輕,等他回過神來,發現自己已經在厲宴嶼的懷抱之中。

他的第一反應是掙紮,他推搡著,不解地問:“你這是幹什麽?快放開!”同時,接著急切地說:“有人呢。”

厲宴嶼的雙臂緊了緊,並沒有因為白堞的話動容放過他。

白堞的心跳加速,他感到既尷尬又緊張,這像什麽樣子,坐在別人身上這種事情......難以言喻的部位緊挨著對方的雙腿,讓他好像逃離。

厲宴嶼道,“怕什麽,有誰會看?”

明知故問!

他指著外圍一圈站著隱秘站著的人。

“他們啊,你是想被皇帝降罪嗎?”

白堞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急切,他的眼神在四周快速掃過。

就在第二天,厲璨月便在他們身邊安排了眼線,那些人,表面上說是為了保護他們,但實際上,真正目的昭然若揭——監控他們的一舉一動,確保沒有秘密能夠逃過皇上的耳目。

厲宴嶼感受到白堞胸膛的起伏,他意識到白堞的第一反應並不是厭惡他的行為,而是擔心這個。

他心中微微一動,於是他輕聲安慰道:“沒事的,他們都是我的人,他們不會告訴皇上的。”

厲宴嶼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自信和從容,仿佛他早已對這些監控有了應對之策。

白堞在他的懷抱中微微一楞,短暫的想了一下後,不信任的看向他,在這座宮廷之中,誰又能真正逃脫皇帝的視線呢?

到時候可別害得他只能被關在身邊!

厲宴嶼似乎看穿了白堞的擔憂,他微微一勾唇角,露出一抹淡笑,一副盡在掌控的風輕雲淡。

厲宴嶼他確實是有能力的,他只是之前只是從沒想過在皇宮裏安排自己的人手掌握什麽。那時,他和皇上是君臣一線,也沒有必要。

但現在,情況有點變化了。

他冷聲對外命令道:“都轉過去。”

那些暗處的影子便齊刷刷轉了過去。

白堞睜大了眼睛,“?”

厲宴嶼看著白堞。

這王宮當中已經有了重視的人,有這樣的變化,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毫無防備,不能再沒有任何打算。

僅僅是幾天的時間,他便在宮中安插調動了人手,有些人手其實是他之前就已經埋下的棋子,只是他從未聯絡過,從未啟用過。

但到了該用的時候還是有用的。

因此,現在監視他們的人,實際上正是厲宴嶼自己的手下。

他們表面上是在執行皇上的命令,但實際上,他們忠誠於厲宴嶼,他們的眼睛和耳朵,只為厲宴嶼服務。

“這些都是你的人,皇上他知道嗎?”白堞感嘆於厲宴嶼勢力強大,連皇上的人都能為他所用。

但他不知道的是皇上的權力實際上一直處於一個半架空的狀態,他的統治並不像外界看起來那麽穩固。

若非如此,厲宴嶼也不會輕易地就能在宮中移動手腳,而皇上也不會因他安排的事務手忙腳亂。

不僅如此還要制衡對權力的渴望權臣們。

當年,皇上得到太子之位,也是所有人的意料之外。

當時的情況九龍奪嫡,皇位之爭異常激烈,八個皇子或死或傷,到了最後,大家一看,只剩下皇上一個人可以選。

原本還有厲宴嶼這個強有力的競爭者,但他對權力之爭並無興趣,早早地就選擇了去邊疆,遠離了皇位的爭奪。

因此,皇上幾乎是順理成章地坐上了這個位置。

皇上的上位,多少有些運氣的成分,這也使得他在位期間,不得不更加小心翼翼地維護自己的權力,同時也要應對那些虎視眈眈的權貴。

厲宴嶼在他身邊站位,雖然讓他避開了很多血雨腥風,但暗中仍有很多不可忽視的存在。

白堞顯然的驚訝,他忍不住問:“怎麽做到的?他們都......”

他還沒有完全消化這個信息,第二次拋出疑問就被厲宴嶼的動作打斷了。

厲宴嶼輕輕地扶著白堞的下巴,將他的臉擡起,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認真,甚至有一絲霸道,他說:“不要總是談論別的男人。”

話音剛落,厲宴嶼便傾身向前,他們的姿勢在交錯著,陰影落下,厲宴嶼帶著強勢的的吻便印在了白堞的唇上。

這個突如其來的吻讓白堞措手不及,他的心跳在瞬間加速,頭腦中的一切思緒都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打得煙消雲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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